第(1/3)页 寅时五刻,晨钟声响。 天还没亮,盛京四方十二城门大开。 几匹骏马奔入城内,直奔东市的北临王府而去。 来人在王府门口下马,被侍卫带着去往谢停舟的书房。 一路夜奔,跑出了一身薄汗,为首的侍卫抹着脑门上的汗珠,步子迈得很大。 “这才五更,恐怕会扰了殿下休息,我等殿下醒了再行禀报便是。” 领路的侍卫道:“殿下一直醒着。” 那人没听懂,刚想问,侍卫又说:“刚从醉云楼回来,酒都还没醒呢。” “是京中出了什么大事?” 侍卫摇了摇头,“到了,你自己进去吧。” 青朴居压抑得很,没人喜欢往跟前儿凑,唯恐差事出什么差错。 听到近卫通报时,谢停舟正斜靠在榻上,额角发疼,手里把玩着一瓶上等的金创药,晦暗的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。 他在醉云楼泡了两日,明明已经微醺,脑中却清晰得紧,喝得越多,越发明白自己想要什么。 他望了一眼窗外,问:“什么时辰了?” “寅时六刻。”近卫说。 谢停舟揉了揉眉心,“让他进来。” 侍卫进门禀告,这趟差事没有办好,他一边讲述来龙去脉,一边留意着谢停舟的脸色,心一直悬着。 “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,其他村民没有伤亡,只是老丈他……” “当时大爷还吊着一口气,让我转告几句话……” 侍卫想起当时的画面。 老丈躺在血泊里,撑着一口气说:“你告诉他们,莫要自责,老汉我……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,已经很久没有……没有这么热闹过了,我早就想……想下去见老伴和,和孩子了,我如今走得……很开心,只是……有一事放,放心不下。” 前日刚下了雪,窗外那一片金镶玉竹被细雪压弯了腰。 谢停舟走到窗前,喉间呼吸略滞,他没想到那几日的轻松安逸竟会成为老丈的夺命刀。 “还有吗?”他平声问。 侍卫道:“大爷让我转告小雨一句话,属下不知谁是小雨。” 谢停舟:“你说吧。” “大爷说他那所房子虽然不怎么样,但也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,他留给小雨,让他若是哪一日无处可去了,就去那里住,然后大爷将狗托付给了我,请我寻一处妥帖的人家。” 侍卫终于转达完了大爷的话。 谢停舟问:“狗呢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