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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扶宿芒倒在沙發上，怔怔地盯著吊頂上刺眼的燈光，直到生理性眼淚沁出來，順著臉部輪廓劃入頸窩，他皺了皺眉，抬手摸摸眼角，指尖微濕，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剛才的場景。

    二貴她……是哭了？

    眼睛都紅了。

    她看著嬌氣，其實哭的次數寥寥無幾。

    他不由得開始懊悔自己剛才態度的強硬，早知道就溫和點了。

    扶宿芒摸出手機，打開微信打算給她發個求和消息，在消息框打了又刪，不知不覺地打了一大段文字，反復檢查了數遍，指尖在發送鍵處猶豫不決。
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氣，又一口氣把打出來的字全刪了。

    又糾結了好一會，打了兩個字：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一鼓作氣點了發送，他像是不敢看，急忙熄滅屏幕，把手機丟到沙發另一邊。

    對方像是秒回，手機亮了一瞬，發出了一聲消息聲。

    扶宿芒心下微沉，還是沉重地拿起手機，點開——

    一個醒目的紅色感嘆號。

    附帶一則系統提示：【對方開啟了朋友驗證，你還不是他（她）朋友，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，對方驗證通過后，才能聊天。發送朋友驗證。】

    扶宿芒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信邪，又點開了肥企鵝qq，這次只發了個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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