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在契约生效之前,张启全没办法启程去安水郡。 但窝在小院里,又憋闷难受。 刘翠还能跟张香莲从早唠到晚,他却只能撑着拐杖,拖着温知允重新绑好的腿,穿梭在县城里。 正好瞧见周志强在县里打听姜笙兄妹的住处。 没了妻子照顾,邋里邋遢的汉子手脚并用地比划着,“就七八岁的小丫头,长得怪好看,内里全都是坏水,一看就是个贱胚子。” 这形容简直让张启全扼腕。 当然也收获了商家的不耐烦,“滚滚滚,不认识。” 周志强气坏了,但又不敢对陌生的商家如何,只能走到角落里,朝地上“呸”出一口浓痰,“死贱人,等县令大人来了,我一定告状,告死你们。” 张启全摇摇头,看他走远,赶紧回了小院。 “斜阳县令不日就要上任,若是真由他告了,还挺麻烦。”他问,“要不要……” 张齐全的意思是要不要阻拦。 可姜笙在旁边蹦起来接了个话茬,“要不要咱们告他算了。” 院内所有人都忍不住侧目。 小姑娘不愧是流浪长大的,脑回路异于常人,切入点总是新奇。 但她这话细细一琢磨,确实有点意思。 让周志强告状,张香莲就成了逃妻,即便是拿出各种挨打受骂的证据,也不过是在证明自己。 但如果反过来状告周志强,就成了周志强犯法,该他找证据,反驳,证明自己了。 “可是咱们历来也没有状告相公打人的条款啊。”刘翠叹气,“只有女子犯七出之条,可没听说男子犯什么罪名的。” 此话一出,小院缄默。 所有人都在苦思冥想,女子到底有什么理由,可以状告相公。 张香莲看看这个愁眉苦脸的孩子,又看看那个眉头紧蹙的孩子,欲言又止。 “我……我刚刚小产过,可行?”良久,她颤巍巍道,“一月前我怀胎七月,却被周志强安排筛粪导致滑胎,那孩子都长成了人形,却还是没活下来……” 在这之前,张香莲还是心有期盼,想为了肚中孩儿,好好跟周志强过日子的。 直到滑胎后,郎中来诊脉说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孕以后,张香莲的心就死了。 所以她逐渐敢与周志强反驳争吵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