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的肩膀上坐着一位绑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,抱着爸爸光秃秃的脑门哈哈大笑。 他的右边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同样剃着金钱鼠尾头的小男孩,怀里抱着几块羊排和半只烤鸡,一蹦一跳地走着,光看背影都能感受到小男孩的快乐。 而他的右边则跟着一位矮了他半个头的女子,虽然穿着一身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衣衫,却比周围的人看起来都整洁,不时看到她偏头含笑地望着自己的男人,好像在说着什么。 他们或许在谈论着今日的“收获”,也或许只是小两口的随口闲聊,像是人间最普通的夫妇那般。 夏青黛趴在玻璃缸上,俯瞰着这一幅幅充满了人间烟火气的既温馨又略带苦涩的画卷,心里五味杂陈。 她没有阻拦大清百姓捡英国人的残羹冷炙,也没有像之前在村道上那样二话不说就发放食物,只是因为在这一刻,她的心神被这对比鲜明的一幕刺麻了,无法动作。 在欧洲看到人们捡屎吃她都不会有多触动,因为那跟自己不是一个人种,更不是一个民族,她很难代入共情。 可在大清朝就不一样了,尤其是定海岛上的人,跟她完全可以说是同种同族。 她身上有一半的血肉,就来自定海。 那一刻就有一种既不忍看,又非要看到底的自虐心理。 这就是“康乾盛世”之下,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啊,还是在自古发达的江南沿海地带。 古代的盛世,真没有一个可吹的! 论山河无恙、国泰民安,还看今朝。 夏青黛离开窗台,坐到写字桌前抽出书架上的一本《国之脊梁》,翻翻三钱的故事,本想平复一下酸涩的心情,结果却越看越酸涩了。 华夏总是被她最勇敢、最无私的一群英雄保护得很好,古之冠军侯,今日火箭王,总有人悯苍生,怜万物,不负天命。 夏青黛合上书,深吸一口气,偏头看着窗台上的小人国,露出了思索的神色。 或许,她也可以做一些什么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