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她竭力回忆着原着中的内容……但她记得,里面好像并没有提及朱幼怡这个人,自然也不知她将来的死活了。 马车走到一半,果真被人拦住了。 那为首之人,生得身形魁梧,骑在马上,睥睨着钟家的下人,还不等喝上一声,钟家下人就已经吓得战栗了。 “何人竟敢在此时于街上肆意行走?” “我们、我们是钟家的人……”下人战战兢兢答道。 这时候钟念月飞快地掀起帘子来,道:“认得这个么?” 那人定睛看了一眼,几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。 “你、你……”他喉中更了半天,吐不出更多的话。 钟念月才不管他脸色如何呢,只道:“我们能走了么?” “……能。” 马车往前走了两步,钟念月突地又掀起车帘,回过头来问:“若是大人有空,便多派些人一同去救火罢。” 那人惊道:“你是要去朱府?”他皱起眉,喉中艰难挤出声音道:“恐怕帮不上……”什么忙。话到嘴边,他又不大敢说,最终只化为一句:“我护送姑娘去吧。” 说罢,这人又扭头与身边的人吩咐了两句什么,那人很快便打马走了。 朝着像是奔皇宫的方向去了。 等钟念月到的时候,那人也已经将话传到宫里去了,一层一层,递到了晋朔帝跟前。 此时晋朔帝已经睡下。 孟公公犹豫片刻便拿捏了主意,他转身走到床榻边上,低声唤道:“陛下。” 晋朔帝理不理会此事且不管,他总是要报上去的。 这厢钟念月皱紧了眉,几乎退开了五丈远。 因为越是离着近,就越是能感知到那火苗灼热的温度,像是下一刻便要吞噬到人的身上来似的。 而方才拦下他们那人,此时还在小心翼翼地打量钟念月。 他为何惊讶? 只因这钟家姑娘出示那物,乃是早先晋朔帝还是皇子时,悬挂在腰间的一物。但凡在京中活得久些的臣子,没有谁是不曾见过的。 据传那是晋朔帝自己从寺庙里求来的。当时一大一小两片金叶子,一片由晋朔帝自己佩在身上,而另一片则是赠给了先帝。那时先帝病重,见之心喜,大力夸赞当时的晋朔帝至纯至孝,此后先前最受倚重的定王,成为了王座下的败寇。 他忙敛了敛思绪,心道自己实在想得太远了些。 这一救火,便不知救了多久。 香桃都觉得腿麻了。 里头有人提着桶匆匆跑出来,狼狈道:“东边院子烧得不成样子了……” 钟念月忙问:“那人呢?朱家姑娘呢?” 这些人乍见黑夜里,一片火光之下,突地出现这样一个美丽少女,不由呼吸一窒,紧跟着方才道:“不曾……不曾见到。” 钟念月顿了顿,道:“我再等一等。” 但里头往外撤出来的人越发多了。 那火势越来越大。 晋朔帝到时,火光将钟念月的面容都映得通红了,更衬得她的眉眼精致美丽,不似凡间物。 众人回头,只见着一驾马车近了。 随即那帘帐一动,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从上头下来,他面容俊美,却是不怒自威,叫人见了便忍不住地胆战心惊。他走到钟念月的身旁,将她拦腰一抱,从那朱府门前抱走了。 那巡卫京城的为首男子,惊愕地跪了下来。 “……陛下。” 晋朔帝看也不看众人,只将钟念月抱上了马车,又命人将马车驶离。 “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念念不懂得这个道理吗?”晋朔帝沉声道。 他似是气极,又似是酸极,眸色深深地道:“若是有一日,朕身陷这般境地,念念也会这般在府门外等着朕,久久不离吗?” 孟公公从未见过晋朔帝这般模样。 张张嘴,想要打个圆场都吐不出话来,只能结结巴巴地说一句:“陛下天潢贵胄,怎会陷入这样的境地?” 只是没一人理会孟公公。 钟念月还望着那朱府的大门,心越发地沉。 她恹恹道:“若有那一日,谁还留在府门外等呢?那我便进去救你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