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钟念月忍不住看向了晋朔帝。 而晋朔帝摩挲了下她的手背,好似把玩着什么钟爱的物件。他垂眸看向长公主,道:“皇姐昔年,为达目的,不惜诬陷朕与余家有私……” 晋朔帝从不提长公主做了什么。 长公主做贼心虚,眼见着余家先后暴毙四人,余下族人后又流放边疆。昔日赫赫有名的世家余家,今日再无一人记得。那时她可吓得不轻,忙不迭地闭了公主府,就此缩了起来,少于露面。 可今日为何又提起了? 长公主勉强抬起头来。 却只瞧见晋朔帝扣住了那钟家姑娘的手。 当着这样一个外人的面……晋朔帝却揭起了亲姐姐的短! 还要看她因为恐惧而狼狈地磕头。 长公主死死咬住了牙关,压下了心头的种种不甘,服软道:“当年,当年是我行差踏错,多年来,我没有一日睡好了觉。陛下如今还记着那些,连今日都还要疑心我么?” 说罢,流下了两行泪。 钟念月道了一声说哭就哭,您可真是好演技啊。 她哪怕不知前因后果,也知晓长公主谈不上什么真诚悔过。 “皇姐要使朕不怀疑,便还要再当心些。还要知晓什么碰得,什么碰不得。” 长公主心间一颤。 晋朔帝瞧出来她要拿钟念月作筏子了? 可晋朔帝敢在春猎之上,表现出对钟家姑娘的不同,那便不是竖了个靶子给人么? 她今日确实是想要利用钟念月探一探,这钟家姑娘在太子心中地位几何。 能不能叫她拿来,在数人之间周旋。 可晋朔帝来得实在太快了。 仿佛是在提醒她,她哪怕蛰伏再久,一举一动也仍旧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他依旧能捏死她。 他就不怕,将钟家姑娘这样高高捧起来,哪一天摔碎了吗? 哪有得了宝物,显露在外的? 长公主心念百转,闭了闭眼,还是重重又磕了个头,道:“我记得了,陛下,我记得了……” 一刹那间,她忍不住恶意地想。 这钟家姑娘年纪才多大? 晋朔帝就不怕将她吓着了? 这无上皇权啊,于有些人来说,是一生所求,于有些人来说,却是可怕得很哪。 晋朔帝突地转头道:“朕给念念讲一个故事。” 钟念月愣了下,道:“嗯,陛下说。” “前朝有一位丽贵妃,有一位王贵人。丽贵妃深得宠爱,风头无两,父母兄弟也跟着水涨船高,京中无人敢欺侮,只有遍地的权贵争相去巴结。只是到死,丽贵妃膝下都没有一子。此后她的娘家也很快败落了。而王贵人并不受宠,却育有两子一女。因而有人道,她方才应该是那皇帝的心头所爱。不过是怕为她招来妒忌与祸患,这才只宠爱丽贵妃,让贵妃为她挡刀。可宫里宫外,都是跟红顶白之人。王贵人诞下皇女未有半年,便郁郁而终。” “念念说,谁才算得是这个皇帝的心头所爱?” 钟念月隐约好像明白了晋朔帝的意思。 只是这个比方有点怪异。 丽贵妃、王贵人,那都是皇帝的妃子。 钟念月低声道:“都不算。” 晋朔帝应了声“嗯”,随即道:“皇帝的恩宠,能带来金银与权势,也会招来祸患与妒忌。念念怕么?”他要这小姑娘瞧清楚他的模样,免得将来哪一日,又像从前一样见了他就做噩梦。 他还要要众人都瞧得见他将钟念月高高捧了起来。 一时间连那长公主都高高竖起了耳朵,只恨不得能从钟念月口中听见一句,能将晋朔帝捅上一刀的话才好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