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惠妃听闻太子监国的消息,高兴得几乎跳起来。 她牢牢抓着兰姑姑的手腕,声音都发着颤:“瞧见了么?哈哈哈旁人再如何,倒也抵不过我生了个好儿子!” 满屋的宫人自然连忙捧着惠妃,与她说了许多喜庆话。 这一日实在等了太久。 打从祁瀚被立为太子起,惠妃就没有真正放心下来过一日。她怕太子被废,令他们母子成为笑话。 “不知陛下何时启程?”惠妃忙问。 兰姑姑又如何答得上来呢? 惠妃冷静片刻,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。 她怎么能像这般没见过世面一样呢? 惠妃想来想去,叫住了身边的嬷嬷,吩咐道:“将我原先做的平安符取来,送到陛下跟前去。” 嬷嬷应了声,连忙去了。 惠妃今日实在高兴得紧,再想起这两年里,她不知为钟念月背了多少黑锅,都不觉得如何的憋屈了。 要知道,太后明里暗里敲打过她好几次,说她不该仗着儿子是太子,便如此肆意妄为。身为宫妃,竟频频邀娘家的姑娘入宫来玩,便是皇后也没有这样的道理,更何况她连皇后都不是,平白乱了宫里的规矩云云。 这宫里,惠妃最惧怕的人是晋朔帝,第二怕的便是太后。 她先前被罚去抄半月佛经那回,每日里都觉得自己仿佛与一具老得死了的尸体共处一般,叫她觉得说不出的恐惧和压抑。 可以说,钟念月得晋朔帝看重的这些日子里,最受折磨的便是她。 “今个儿倒是终于松了口气了。”惠妃喃喃道。 只等陛下一走,她便要设法让庄妃一家,再无翻身之余地了。 钟念月啊…… 惠妃勾唇轻笑了一声。 可算叫她抓住机会,能拿捏她的好外甥女了。 她从未这样感谢过,陛下乃是一个极为看重政务,而不近女色的人。 惠妃这头算盘打得极好。 这厢钟念月都已经出皇城了。 而这回香桃和书容都跟在了她的身边,也就钱嬷嬷因着身子骨老了,她才特地瞒住了,没有让人跟上来。 “姑娘,姑娘,马车怎么停住了?” 香桃突地搭住了钟念月的肩,摇晃了她两下。 宫里突然来人带着她们往城外走,香桃这一根筋的小丫头也晓得害怕了。 钟念月慢吞吞地睁开双眼,不等她掀起窗帘往外头看呢,便有人来到了马车外,低声道:“等候姑娘已久,请姑娘随奴婢更换车辇。” 香桃上前掀起了车帘,一瞧外面的景象,惊得“哇”了一声。 钟念月转动目光,看了过去,只见他们的马车此时停在城门外十里地的树林中。 为何她将距离知晓得这么清楚呢? 只因古时皇城外大都是不允许栽种树木的,这是为了免去有埋伏时,而守城的士兵瞧不见。 大晋也是一样,树木都栽种在十里地开外。 钟念月再一抬眸,不远处停着一驾马车。 那马车通体黑灰色,瞧着不大起眼,但观其宽阔,足有普通马车拼凑上三个那么大。 再看那马车身后的缓坡之下。 仪仗队伍与禁卫,都乌压压地停在那里,不知等了有多久。 香桃和书容少于见到这样的场面,自然惊骇不已。 平日里看着沉稳的书容张开嘴,还结巴了一下:“姑、姑娘。” 钟念月将手搭在香桃的掌中,轻轻一抬下巴:“走吧。” 钟念月上了那驾马车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