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们哪敢杀相公子呢? 但绑是得绑了,不然就明摆着他们是一伙儿,故意下了个“英雄救美”的套。 妇人回过头,狞笑一声,从马车里抽出了绳子。 “好生猖狂的小子!我管你有多少怜香惜玉的心,今个儿都给我收起来罢!”说罢,她就弯腰去绑相公子。 这点苦头……也不算什么。 演戏自是要演到底。 相公子面露怒容,与那妇人道:“恶贼,休敢无礼!” 妇人勒紧了绳子。 双手轻颤着默念了一声“恕罪”。 只见那绳子深深勒进了肉里,皮白的相公子,脖颈间立马就留下了一道红痕,看着有几分凄惨。 相公子不屈地抬起头,正对上钟念月的目光。 钟念月正在看他。 是那种楚楚可怜,却又说不出的奇异的平静的目光。 相公子甚至有点,她仿佛在看一出戏的错觉。 此时他听得钟念月叹了一声:“你瞧,你骂都骂不过她,更别提救我了。” 倒还要怪我弱了??? 相公子的表情裂了裂,演下去和让她看看我真正的实力,两个念头在脑中好一阵盘旋。 那妇人此时背对着他们,倒是禁不住缩了缩脑袋,有点儿畏惧,但又有点受宠若惊。 我怎么敢比相公子强呢? 但这小丫头竟真敢说我比相公子要厉害。 这滋味儿可真稀奇。 这绳子一绑就是大半个时辰。 相公子身上那红痕都越勒越明显了,他额上滚落大滴的汗珠,时不时朝钟念月望上一眼。 钟念月柔柔地指着妇人道:“她着实吓人,我不敢给你擦汗,你便忍一忍罢。” 相公子一时语塞,实在不知这一出究竟是来折磨谁的。 车轮滚滚向前,又行出去几步。 相公子脑中骤然明白过来……会不会,早在他以宣平世子的身份,回到晋朔帝跟前的时候,这钟念月就已经识破他是相公子了? 她当真如苏倾娥所说,是个骄纵的,惯会撒娇,与人告状,靠着一张脸来诱哄人的花瓶美人么? 相公子眼眸变幻,心底很快便有了决断。 他虽瞧不上女子能有多大本事,但若是真摆在了眼前,他也不会自欺欺人,依旧妄自尊大。 既然钟念月不吃这一套温柔动情的…… 相公子重新抬起脸来,眼眸冰冷,他厉声道:“梅娘,给我解了绳子罢。” 妇人愣了愣,犹犹豫豫地转过身,给他解了绳子。 钟念月倚着角落,似是个柔弱而无缚鸡之力的美人儿,她一抬眸,都是说不出的美丽动人。 她问:“你这是给她下降头了么?她这么听你的?” 相公子此时挣脱了绳子,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襟,他抬眸看她,问:“钟家姑娘明明已经勘破了,还故作不知,以为耍着我好玩么?钟姑娘知道这个中代价吗?” 我还没问你知道绑我的代价吗? 你以为我怕死吗? 我可不怕。 钟念月还认认真真地想了下,要是死在这儿,相公子到时候得被怎么大卸八块…… 虽然这样想有些不大好,可她若真死在这样的时候,没准儿比答应了晋朔帝给他做小老婆,还要在皇帝的心中来得更刻骨铭心。将来钟家可保数年无虞了。 这不怕死,自然也就无畏了。 于是钟念月点了下头:“嗯,好玩。” 相公子气笑了,他紧紧地盯住了钟念月:“我真想扒开你的皮囊,瞧瞧你的心肝该是什么模样的,是不是与我相同的?你当真是我见过的……最有意思的女子。” 于相公子来说,这一辈子见过的女子只分作两类。 一类是像他娘的女人,一类是其他不值一提的女人。 如今却独独多了一类出来。 这一类有个名字叫钟念月。 …… 梅娘几人带着钟念月,径直奔往了京郊。 他们要隐匿在此地,打的就是灯下黑的主意。 而这时候,因着闹了这样大动静的一出,钟念月失踪的消息,也自然就传到了京中。 “正该要及笄,却就要死在外头了?倒真像是上天都在助我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