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应当堵上她的嘴,当心惊动了旁人。”梅娘道。 手臂受伤的男子,梅娘称呼他为“武哥”。 武哥皱了下眉,但还是先请示地看向了相公子。 相公子已经被钟念月戳穿了目的,自然也就不再假惺惺了。 他与他们光明正大地走在了一处。 此时夜色沉沉,月光压在枝头,他们行在一片密林之中,那树影绰绰,密密麻麻、张牙舞爪,好似野兽正在展露自己的狰狞。 钟念月一下无端想起了晋朔帝。 若是晋朔帝在,他怕是又该要不急不缓地走到她的跟前来,抓住她的手腕,淡淡道上一声:“念念怕黑么?” 也不等她回答,他便会牵着她缓缓往前行走了。 钟念月及时压住了思绪,她抬眸看向相公子,嘴角一撇,讥讽地道:“我一个喷嚏就能惊动人了?连夜翻山越岭这蠢法子,才容易惊动别人呢。你见过有谁无故在深夜,穿得整整齐齐,有男有女,一个个穿梭在黑漆漆的林子里的吗?但凡是有谁往这边瞧上一眼,都要被吓得报官去了。如此藏藏躲躲,岂不是鼠首偾事之辈?” 这一番话,说得相公子的一干手下都是面色涨红,又惊又怒。 谁愿意被人比作老鼠? 更何况还是被这样一个柔弱娇气的女子瞧不上。 相公子神色不变,笑问:“那依你之见呢?” 钟念月掀了掀眼皮:“要抓我的是你们,干我何事呢?” “我还当钟姑娘要提议我们,光明正大地从城门而入。” 钟念月:“你是猪吗?” 相公子:“……” 钟念月:“猪才会听信这话。” 相公子面皮抽搐:“我等自然不是。” 钟念月:“嗯,那不就是了?既然说了你们也不会听,那我浪费口舌作什么?” 相公子实在忍不住,神情似怒似喜,哼笑道:“钟姑娘真是,半点也不怕啊。” “怕有什么用呢?”钟念月说罢,缩了缩肩道:“烦请你们谁人,脱件衣裳给我罢,这山林间有几分寒意,一会儿我就可不止是打喷嚏的事了。我体弱得很,若是一受风寒,你们怕是得请十个八个人来抬我走才行。” “你体弱?”武哥冷眼看着她,将她从头到脚如此打量了一遍。 相公子轻叹一声,他瞧了瞧钟念月,插声道:“她确是体弱。” 说罢,他定定看着她道:“我算是知晓了,晋朔帝为何将你养得这般娇气。” 钟念月心道那你可就想错了,没见着晋朔帝之前我就这副德行了。 相公子手底下的人倒是十分信服他的。 听他这样说,武哥便不情不愿地道:“我脱件衣裳给她便是。” 相公子看了一眼,笑道:“她那样娇气挑剔,你那衣裳,她怕是不肯要的。” 武哥扭头:“那梅娘……” 相公子却突地冷笑一声道:“她对女子也怜香惜玉得紧,只怕也是不肯要的。” 想是想到了洛娘背叛的事上去了,认定了是钟念月叫洛娘改变了主意。 相公子说罢,解了自己的外裳下来,递给了钟念月。 此时林中光线昏暗,只余一点月光。 月光洒落在钟念月的面庞,更勾勒得那五官精致美丽,如玉,似仙。 这人确实生得一副好模样,苏倾娥没有说错,是无数人见了都会禁不住心生一分向往和怜惜的模样。 只是相公子这念头才刚起呢,便听得钟念月道:“谁要你的衣裳?” 若是晋朔帝知晓了,是扒了你的皮还是扒了我的皮?钟念月脑中蓦地冒出了这句话。不过随即她便摇摇头,将这点儿思绪从脑中甩了出去。 怪了,我想这个作什么? 钟念月心道。 我与晋朔帝又并非是真有一腿。 “那你要谁的?”相公子不快地问。听他语气,倒好似因着钟念月拒绝了他,心生被冒犯的不满来。 “梅娘。” “你怎么……” “谁叫她揪我头发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