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钟念月:“还只许带陛下的是么?说来那日我拿了陛下的披风回去洗,可将我的奶嬷嬷吓得够呛,生怕揉破了,叫陛下砍了脑袋。” “朕岂有这般残暴?” “陛下不残暴,只是他们胆子小,怕陛下。” 晋朔帝左手翻开又一封奏折,应声道:“是,只有念念不怕。” 钟念月问:“那后来呢?陛下见着了披风,后来呢?” “孟公公说你到年纪了,该要挑选夫婿了。”晋朔帝按住那封奏折,抬眸看她,“那时,朕只觉得世上遍寻,无人能做念念的夫婿。” 钟念月心道难怪。 见着人家周公子献殷勤,你也心有不快,扔了簪子叫人家跳河去捡。 还说了那么些听着很有道理实际酸不拉几的话。 晋朔帝沉声道:“念念,从未有人与朕这样亲近过。若非你有父母亲人,朕便要觉得,你是朕悉心养起来的。谁也不该来碰朕的宝物。” 钟念月只听他说喜欢。 倒未曾听过这样一番话。 她怔了怔,低声道:“除了我爹娘,我也没有与旁人这样亲近过……” 晋朔帝该托为掐住了她的面颊,他道:“今日念念的嘴也甜,且让朕瞧一瞧今日是不是背着朕,又吃了什么点心?” 钟念月:? 分明就是想亲罢了! 找什么借口! 亭子外。 孟公公等人垂首而立。 因离着不远的缘故,孟公公便也听了几句在耳朵里。 孟公公抬眸瞧了一眼。 亭子外挂着的纱幔飞扬起来,只隐约瞧得见其中的身影,隐隐相接到了一处。 身形高大的男子,抬起了少女的下巴,俯身亲吻。 玉质的旒珠垂下,落在少女的眉心。 孟公公忍不住心道,这满京城都因着万家的事一个个紧张得要命呢,您二位倒好,反倒跟没什么事似的,正浓情蜜意着,……这婚前不得见面的规矩,也早不知扔哪儿去了。 孟公公想着想着,倒也禁不住跟着露出了点笑容。 …… 南郊国人一边往京城来,那厢万家人也开始启程归京。 等到大半月过去,都察院倒也终于理出了个事件的大概,呈到了晋朔帝的跟前。 钟念月这会儿还在府中歇息。 香桃小心翼翼地进了门,道:“高家姑娘又来了……” 自打太子的人登门提亲后,高淑儿便爱上了总往钟府跑。 她从来不大聪明。 旁人还等着观望万家的事呢,她倒不记得这些个,还只想着与钟念月越好些,将来太子也待她越好些。 钟念月懒得出门的时候,就会叫香桃放她进来。 高淑儿便想着法儿地同她搭话。 哪怕她一句话不说也没关系,高淑儿自个儿就能说上一箩筐了,也算是别有意趣。 她养不活鹦鹉。 这倒是有个自己养活自己的。 今个儿也没别的事,钟念月将手边练的字全数推到了一边去,她道:“去请她进来吧。” 不多时,高淑儿便风风火火地进了门。 “万家的事都理清楚了,已经写成折子递上去了,你知不知晓?” “本来不知晓,不过如今你一说,我便知晓了。”钟念月道。 “你不急?” “急什么?” 高淑儿:“哎!总该要进宫去瞧瞧的罢?” 钟念月瞧了瞧她,道:“那便进宫去听听吧。” 高淑儿跟着站起身,搓了搓手,踌躇道:“我听闻、听闻如今你入宫,无须令牌等物,也无须宫里派人来接,是不是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