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确有此事。 自从钟念月点了头,默认了婚事后,晋朔帝便早早给了她这般特权。 太后对此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 尤其近来宫务又是掌在敬妃的手中,敬妃不止什么都没说,若是碰上了,她还要叫小太监们机灵些,记得给钟念月备轿子。 钟念月笑着瞧了瞧高淑儿,问:“高姑娘也想进宫?” 高淑儿点头道:“我想去拜见惠妃。” 她的婚期已近,惠妃迟迟不曾宣她入宫。 不止她心里没了底,就是高家上下也有点焦急了。 她恐怕不想见你。 钟念月心道。 惠妃素来只重利益,高家她已经瞧不上了。 高淑儿往她跟前凑,只能将她气得心梗罢了。 钟念月问:“你想好了么?” 高淑儿愣了下,道:“你是说,我与太子的婚事,还是什么?我都是想好了的。”她犹豫了下,难得同钟念月这样并不亲近的人说了句实话,道:“我家中便指着我飞上枝头了……” 古代女子非是独立的。 她们都与家族相捆绑,家族的荣辱大于个人的荣辱。 莫说高淑儿本就想要嫁给太子了,就算她不想,她家里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。 “走罢。”钟念月道。 高淑儿当下欣喜若狂地跟上了她。 他们坐上钟府的马车。 高淑儿连礼物都备好了,一上马车便从丫鬟手中接过,放在了膝上。 等到了宫门口,高淑儿抬头望着眼前的巍峨宫墙,心下生出了几分惶惶。 那是对皇权本能的畏惧。 宫门口的禁军见了钟念月,倒是分外熟稔地道了一声:“钟姑娘来了。” 随即便有人扭头,一路小跑着禀报去了。 再不久。 一顶软轿到了跟前。 高淑儿眼瞧着钟念月坐了进去,一时实在羡慕得厉害。 钟念月撩起帘子,指着高淑儿与一旁的小太监道:“这是高家姑娘,她要去惠妃宫中,你且领她去。” 小太监应了声,没有发出半点疑问。 高淑儿见状,更是心下震撼。 这还未真正大婚,还未入宫做皇后呢,这宫里头的人就这样听她的话了,俨然将她当做宫里的正经主子看待了…… “去吧。”钟念月道。 高淑儿这才回神,跟着那小太监走了。 她从前,就是打死她也没想过,有一日会沾钟念月的光…… 钟念月到勤政殿时,便只余下晋朔帝一人,正在翻看手边的奏折。 他头也不抬地道:“念念可知事情的全貌了?” 钟念月道:“我从母亲那里知晓的,未必与他们查到的相同,便烦请陛下为我说一说……” 晋朔帝道:“过来。” 要听故事,自然要拿出听故事的架势。 钟念月走上前去,乖觉地挨着晋朔帝落了座。 “兴安二十九年,有十余名南郊国人死在边塞虞城之中,正交涉时,南郊突然兴兵攻打虞城。彼时虞城已有三年未曾有战乱。当时的守城将领是武平,此人你可能不曾听闻过。那年南郊来犯,他还在府中与姬妾欢好。战后,先帝大怒,当先将他车裂分尸。 “惠妃的生父梁虎便是他的副手。此二人都属你外祖父的部下…… “南郊奇袭那日,已经连着下了数日的大雨。虞城又湿又寒。士兵关节疼得厉害,站都站不稳。与之銮战三日,后城破。东边城墙都塌了半面。南郊士兵入城抢掠,杀边塞百姓三十余人,其中有老弱妇孺。此时虞城已几乎为南郊所占,没有一匹向朝廷传讯的马活着走出来。“梁虎见城中哀状,先作假降,而后拼死逃出虞城,遭南郊士兵追赶了二十里地,最终一身是伤地寻到了你外祖父,将虞城的境况报了上去。 “而后你外祖父奔袭千里,赶至虞城。 “你外祖父抵达虞城后,令众士兵去铠甲,轻装与之交战。当日雪化作水,淹了一些到虞城。随即一场恶战。你外祖父旧疾复发,梁虎将他扶至角落歇下。独自斩下南郊大王子座下第一猛将札克的头颅。其后又为你外祖父挡箭而死……” 晋朔帝顿了顿,道:“这便是底下报上来的内容。其中分别有虞城一酒馆的老板,梁虎昔日一同僚,及武平的旧部作证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