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晋朔帝应当是正在忙,并无空隙应付她。 他头也不转地道:“念念自己坐。” 钟念月左右一瞧。 这屋子里光秃秃、冷冰冰,连一张待客的凳子也无。 钟念月问一旁的宫人:“我坐何处?” 宫人面露茫然,自然也是不知。 钟念月也不爱为难他们,便一挑眉尾道:“那我不如坐陛下的帐子里去好了。” 顺便找找她的衣裳。 晋朔帝明明正在与知县说话,方才说到:“你明日带人往……”他却生生地顿了下,转头与钟念月道:“念念,过来坐。” 钟念月头也不回:“陛下那里也没有凳子。” 晋朔帝笑道:“朕坐的不就是?” 钟念月顿了顿,这才转身往回走,等走到了桌案前,晋朔帝还当真起了身。 于是众人便眼见着晋朔帝将他的座位让给了这位主儿。 “坐罢。” 晋朔帝道:“正巧与你说,苏倾娥带来的粮食,分别安置在城西、城南两处富户私人持有的仓库之中。只是安置得并不多。想是怕再发大水,撤走不及。不过她到底是低估了交江县受灾的百姓之众,于是昨夜又连夜有新粮入城。被武安卫摸了个正着,如今已经顺着那条来路,去一锅端去了。” 钟念月笑道:“这个消息我爱听。”她顿了下:“不过苏倾娥哪里来的这样多的粮食?” 晋朔帝淡淡应声:“是啊。” 这个女人似是有着某种非凡的造化境遇。 竟能绝处逢生。 再见时,又能改头换面,让自己站上高处。 “恐怕在乱党之中,她的地位不低。”晋朔帝道,“等回去之后,便将苏家拿下。” 钟念月也没说什么。 原女主很讨厌。 但对原女主很刻薄的苏家,也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。抄了便抄了罢。 钟念月在椅子上坐了会儿,觉得有些硌。 也不知晋朔帝怎么能在这样的地方,坐得面不改色,还身形挺拔。 晋朔帝瞥见她面上倦色,问:“坐着不舒服?” “嗯。” 晋朔帝笑道:“坐朕腿上便要舒服些了。” 底下人一个个闻声面露惊恐。 钟念月却是呛了回去,全然不稀罕:“罢了,万一今晚陛下又趁我迷迷糊糊的时候,问我,换你一条腿不过分罢?那怎么好?” 她果然发觉了。 还记仇得很。 晋朔帝面上没有一点怒色,更没有忧色,反倒笑意更浓了些。 晋朔帝却是一弯腰,不顾她惊讶瞪他,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腿上,道:“头发也没梳好。” “把梳子拿来。” 孟公公赶紧给递上了。 晋朔帝这才面向其余人,云淡风轻地一笑道:“正如昨个儿知县所说,她常养在朕的身侧。朕是舍不得见她吃半点苦的。” 钟念月有点脸红。 晋朔帝待她一向很好,但很少与旁人这样直白地提起。 等这边晋朔帝与他们说完了话,将人打发走了。头发便也就梳好了,梳得松松垮垮,不过好歹有了个形状。 钟念月终于得了机会问他:“陛下为何拿我衣裳?” 晋朔帝:“作交换。” “还趁我睡得迷糊时来……”钟念月没好气地道。 晋朔帝:“嗯,自然。只有此时,无论说什么,念念都会应。” 钟念月:? 学到了。 好,今夜我也要偷偷摸摸潜入你的屋子。哈,便同你提个什么要求好呢?一来就让你杀太子,那是有些性急了,不稳重。 钟念月脑子里已经排列了种种。 于是她一下就不生气了。 拿吧拿吧。 钟念月粲然一笑道:“我还当陛下有什么癖好呢……” 第(2/3)页